向那种家教严格近乎苛刻的类型他也见过。
毫无疑问,野良就是日向教出来的孩子。
棍棒和糖会灌溉到灵魂深处,无论过去多久,也无法冲淡它的痕迹。
小孩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
不到半个小时,三个孩子就乖顺的坐在床边,背挺的直直的,手放的正正的。
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谁教出来的。
自来也看得出纲手情绪不对,便向左前方迈了步子,率先开口。
“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
“跟我们回木叶,还是留在这里?”
他本以为会在野良眼中看见迷茫,抉择,犹豫--毕竟在最开始知道扉间大人命不久矣之时,野良就是这般动摇的。
但他没有。
纯白色的眼睛毫无波澜,主人早就做好了选择。
“至少现在,我不能跟你们走。”
至少现在?
那就是说之后?
某一天?还是某一年?还是扉间大人已经死亡的某一个时间点?
自来也双手放在腰间,对方既然给出了答案他也不再强求。
“不过你要知道”
之不是据理力争,这只是一句善意的忠告。
“老爷子什么时候死可不好说。”
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
越是将时间拉长,越是无法控制。
更何况他们三个也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一旦前线传了信息,就要立刻动身。
一旦错过可不是简简单单“遗憾”两个字就可以说清楚的。
野良不可能不知道。
现在能让野良做出决定的,只可能是野良知道,而他们不知道的。
所谓信息差,也是人与人相互理解之间不可跨越的一道鸿沟。
理解不是万能解,就算信息查无处不在,他们也仍然相遇,仍然和同伴一起前行。
现在,自来也想要听听野良的意见。
他看见少年抬头,眼睛里掺了些悲切。
“即便见不到”
“也只是有缘无份罢了。”
不是一定会见到。
而是有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