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纹身。
不是咒印。
日差周围的血脉,除去自己和母亲的家人,全是宗族子弟。
宗家对宗家向来是不怎么下手的。
在这一代分家族人中,日差反倒是最没有顾及的那个。
除了自己这个,被叫做怪物,眼睛是白色的早产儿。
“不是的,宁次”
“我”
他在解释,但宁次不知道他在解释什么。
这没什么好解释的。
就像是文字意义上那样。
小鸟准备打开笼子了。
而日差现在想的,自己就是那只聪明的小鸟。
“我们换个故事吧。”
日差神色暗淡,给宁次掖了掖被子。
他不是那个意思。
那他是什么意思呢?
他已经当过一次失败的父亲了,这一才还要像之前一样窝囊吗?
七岁的小孩在想什么,日差知道。
但是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
“很久很久以前”
日差不知道为什么,特意点了蜡烛。
晚风吹过,烛光摇曳。
窗外的树影被窗帘挡住,只能存在于室外。
“有两只老鼠。”
“它们掉进了奶油罐子里。”
“很快,第一只老鼠被奶油淹死了。”
“而第二只老鼠”
他看见自己儿子无所谓的翻了个身。
将后背对着他。
像是在拒绝故事的结尾。
这不是什么故事。
只是一个父亲在单向传递自己的决定。
而现在,他的孩子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回应方式。
“它用尽全身力气。”
“去搅拌奶油。”
“最后,奶油变成了黄油,它踩着黄油爬了出来。”
“是吗?”
走日差的路,让日差无路可走。
“你听过这个故事啊”
这哪里是什么故事。
这是前任族长,日足和日差的父亲,每次在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