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精心保养。
而新的那一个,内里还没来得及放上相片。
只有塑封膜包裹在木制边框上。
在几天之后想必就会装上让房间的主人满意的照片了。
“这段时间,对你来说也不完全是黑暗吧。”
蛇看都没看新相框一眼。
黑色的尾巴尖轻轻敲打在相框边上,留下一小片灰黑色的阴影。
“还是会怀念的吧,和他在一起的时间。”
听见“他”,卡卡西便有些坐不住了。
被遗忘的人,不被记住的人。
他和带土一直在寻找的人。
绝不会出现在相片所指时代的“他”。
可好歹也是成年人了。
面罩下卡卡西的嘴角微微勾起:“你在说什么呢?”
还是一如既往轻浮随意的语音语调。
一看就是街角不正经的中年帅大叔。
蛇喜欢这样的人。
越是淡定自如,越是抵抗诱惑
越是让蛇感到愉快。
于是蛇张开嘴巴,露出两颗冒着寒光的尖齿。
“白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
“他拯救了所有人,却唯独拯救不了自己。”
“你没有什么想做的吗?”
“旗木卡卡西。”
蛇总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还以为这个看起来麻烦的人类会说什么义正言辞的辩解语。
或是带着疑心多质疑自己一会儿。
说到底,还是个人类。
服从在自己的欲望之下,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放过任何机会--好在作为蛇的它,这次也没做什么特别坏的事情。
蛇来实现愿望,这听起来很奇怪,不是吗?
可现在,这就是事实。
旗木卡卡西有一个愿望,不为人知的愿望。
但蛇可以实现。
“还想再见到一次”
“见到他一次。”
白发男人言语间是少见的虔诚。
死鱼般的眼睛似乎闪过白光--也不知道眼睛的主人在希冀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