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差清楚的记得,那天晚上,自己的父亲和哥哥是如何请求他的。
“求你了,日差。”
父亲早就老的不成样子。
带着岁月痕迹的皱纹爬满了整张脸。
昏黄的灯光下,老人浑浊的眼球看起来摇摇欲坠。
“日向家现在不能失去族长。”
“不能失去日足!”
记忆中总是冷淡的父亲,第一次在自己面前低下了头。
在日差的记忆中,父亲总是疏远的。
“分家和宗家是不一样的。”
“接受分家的命运吧,日差。”
“日足会成为下一任族长。”
而不是现在这样,低声下气的请求自己。
“我也拜托你日差。”
“雏田她和宁次不一样她实在是太弱小了,不能没有爸爸。”
哥哥做出了和父亲相同的动作。
他弯下腰,双手放在身前,额头轻点手背。
按照礼仪来说,这是再周全不过的了。
雏田需要爸爸,他四岁的儿子就不需要爸爸了吗?
说到底,宗家需要分家人做某件事情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但现在,日差知道原因了。
“那个卷轴,日足给你看了,是吗?”
他看见自己儿子咬着嘴唇迟迟没有发出声音。
他这个哥哥,从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一个坏毛病。
太喜欢过早下定结论。
又太喜欢在外人面前装出一副善良温和的样子。
“那一天,您死后,日足族长是这样说的。”
“这就是违抗宗家的下场。”
这是赤裸裸的示威。
杀死了孩子的父亲,还要用父亲的死亡来威胁其孩子。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两家是世仇--怎么也想不到是亲兄弟会做出来的事情。
这可真是让人笑不出来。
为什么要威胁?
日差想不明白。
四岁的孩子对于宗家来说完全没有威胁。
还是分家的孩子--早就被刻上笼中鸟的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