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野良好像回头了。
那双白色的眼睛刚才是不是在看自己?
止水茫然的愣在原地--好像是看了,至少一眼。
“野良”
无处可去的流浪猫。
什么人会给自己的孩子取这样的名字?
止水想不明白,这几天发呆的时间多到不可思议--好像把这辈子要发的呆都集中在这几天了。
真的还能见到吗?
如果还能见到的话就好了。
家人总是盼着孩子回家。
尤其是吃饭的时候。
“今天也在奇怪的地方准时啊!”
纲手只穿了件内衣,似乎刚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连脖子上都挂着毛巾。
“饭已经做好了,今天负责做饭的是斑那家伙,准备好迎接豆皮地狱吧!”
虽说是洗了澡,却是酒气熏天。
隔着将近五十米,都不妨碍带土闻得见纲手身上的酒味。
“好臭!纲手姐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
带土正抱怨着,手下便感觉轮椅一轻。
刚才还咳的要死要活的的人现在竟然扶着墙面站了起来。
宁次披着外褂,身形还有些不稳,看起来随时都要摔倒在地上。
“我说你小心点纲手姐你就在那看着不来帮帮忙?”
“不会摔倒的。”
纲手从桌上拿了啤酒,手指一勾,淡黄色的泡沫便带着啤酒的气味喷涌而出。
她对着易拉罐的开口处吮吸了一大口才恋恋不舍的将其放下:“别那么紧张,能站起来不是好事吗?”
在没经过复健的情况下,能站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算站起来了又怎么样?
也只是跌坐回去罢了。
“可是”
带土不是医疗忍者,在很多事情上都更相信自己眼睛看见的。
就像今早,他亲眼看见日向宁次扶着轮椅站了起来。
野良还是和记忆里的那个人如出一辙。
就算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比自己要高出半个头--但年龄差好像不只有半个头。
再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