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
不知道是宁次身体恶化以来的第几个黑夜。
带土像往常一样蜷缩在少年边上的石桌上面。
被宇智波斑做成超级赛博改造人的他,就算晚上不睡觉也不会怎么样。
所以只是听见自己的名字,他便能在第一秒弹起来。
宁次总是会在半夜惊醒。
有时是噩梦,有时是疼痛。
带土不知道这人曾经经历过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可以做什么。
他三步并作两步,一个滑铲就到了宁次床边,小心翼翼的握住从被褥下探出的手臂。
“我在我在”
那双手很凉,完全没有了活人的温度。
可是被改造过,起死回生的带土,也没有常人拥有的温暖。
就像是蛇抱在一起。最终还是冷的。
可宁次在笑,笑的不同以往--倒是有些像带土记忆中的野良。
“你是不”
想起来了?
可手下微弱的脉搏跳动让带土属实没有空闲高兴。
“我们去找斑,去找纲手姐”
他一半身体都没有了,都可以变成现在这副皮糙肉厚的模样,换做日向宁次一定没问题的
真的没问题吗?
被刻意遗忘的对话此时在宇智波带土脑海中重现。
他问过宇智波斑的,为什么不像对自己一样给宁次做手术。
只要做了手术,不就能好起来了吗?
可斑低着头,沉默半晌才艰难的摇头。
“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能从手术中活下来的人本就是万里挑一的。
不然团藏和大蛇丸也不用每年抓进去那么多实验品。
但就算是万里挑一又如何。
宇智波斑害怕的从来都不是尝试。
而是可能性为0这件事。
“他和你的情况不一样。”
虽说带土被压掉了一半,但还是个孩子,身体各项机能在同龄人中也算是佼佼者--再怎么是吊车尾,也是成功毕业的忍者。
人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下意识忘掉自己不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