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大人多半是会去的。
日差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日心惊肉跳。
按照日足惯常行事风格,一旦被宗家拉拢的人,便会彻底和分家划清界限。
他儿子最后的生机,就要被自己的亲哥哥堵死了。
直到雏田生日当天。
宁次早上起不了太早--先天性的低血压总是带来各种各样的不便。
而他收拾整齐,正准备把孩子从床上捞起来时,见到了纲手大人。
女人坐在自己儿子床上,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盯着宁次。
连自己推门而入了都没有发现。
“纲手大人?”
他还记得自己言语中的疑惑。
贵宾在生日的前一天,就会入住宗家--毕竟生日只是个幌子,主要目的还是和日足的“交易”。
“嗯?”
纲手身上总是有种日差等人无法触碰的慵懒。
这是属于绝对强者的随意。
无论是社会地位,还是战斗本领,都是忍界的佼佼者。
“您为什么”他咽下问题,换了个说法:“邀请函没有送到您手里吗?”
那纲手甩了甩头发,似乎还在承受着宿醉的折磨。
“啊?邀请函?”她说话总是中气十足,孔武有力的:“那种东西早就退回去了。”
她又戳了戳宁次的脸颊,调笑道:“你要带他出远门,没有随行医生不行吧?”
纲手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日差是快中午出的门,太阳正是爬高的时候。
他怀里抱着昏昏欲睡的宁次,边上是沉迷逗小孩的纲手。
这样的情况怎么想都只会在梦里出现吧?!
这是现实吗?
是属于他的现实吗?
日差时至今日都有些分不清楚。
尤其是纲手抱胸表示自己想和日足单独谈谈的时候。
女人的金发甩在脑后,很无所谓的一摊手:“谁给他打咒印谁就是和我势不两立。”
“你们知道的,除了老师和自来也,我在这世界上没什么家人和牵挂,自然做起事来”
她故意拉长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