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能把自己的哥哥鼬当作人看待,用了六年时间。
纲手将血液和重要之人的死亡分离,用了将近十年。
鼬不再将自己看作是怪物,已经是成人之后。
就算慢一点也无所谓。
只要慢慢向前走就可以了。
“我们都会在你身边。”
女人不再用力,反倒是轻柔的将少年拥入怀中,就像是初见时那样。
“没关系的你不会是一个人”
纲手或许是理解宁次。
反倒是一个人更好--这样的想法纲手先前也曾有过。
在她最为黑暗的那段时间,在她最为厌恶这个世界的那段时间。
她总是带着些自私和偏执的认为,如果她真的是孑然一身的就好了。
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这样她就可以带着安然和惬意,不打扰任何人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可是总是有那么几个--要是自己不在了,肯定会伤心的家伙。
以及眼前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带着神秘色彩的,连纲手都没有办法界定其和自己关系的“神秘人”。
说不定还能见到呢?
在未来的某一天。
而这一天也确确实实的到来了。
“就算你不是这样希望的,我们这群人也依旧会在你身后穷追不舍。”
纲手的话变得诡异了。
“就算当初的情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减淡--可那又如何呢?”
“我们是什么样的人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
怀中的少年明显抖动了一下,从纲手的臂弯中钻出一个脑袋。
但绝不是正向的,而是一个乌黑圆润的后脑勺。
它上下运动了不到一毫米,便又见光死似的钻了回去。
“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比死亡可怕的事情。”
“对我而言,欠别人人情,或是留有遗憾,还不如”
“我去就是了。”
这一次转过来的部分是正面。
他看起来像是被什么要挟了似的,满脸都是委屈。
“你不要说了。”
蚕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