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还是眼前的老师,都让女人感到陌生。
“回去吧。”
她拍了拍自来也的肩膀:“大名大人该是要等急了,答应晚上陪他们泡温泉的可是你自己。”
“快去吧。”
“摇摆不定也不是办法,现在,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纲手对自来也的认识还停留在那个二十几岁,正义感爆棚的白发青年。
路见不平一声吼,吼完落入女澡堂。
写着小黄文,唱着只有本人听得懂的歌,那年的笨蛋现今也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最不屑于口舌之争,明争暗斗的他,今日却能做到如此这般。
摇摆不定的究竟是自来也,还是自己呢?
女人低下头去,不知何时那双手已血肉模糊。
指甲撬开皮肉,将其中的怯懦和迷茫翻出,混杂着血腥气弥漫在纲手鼻腔之中。
这种程度的伤口,就算是放着不管,也很快就会痊愈。
但痊愈之后呢?
她突然不是很想继续往下思考了。
少年纯白色的眸子没来由的闯入女人脑海,莫名的,她就是想到了日向宁次。
那双眼睛总是带着深不见底的悲伤和化不开的疲惫。
现在的自己,又是否能够稍微理解他了呢?
这种就算拼尽全力,也什么都抓不住的无力感,这种在广阔世界看不到自己的渺茫。
“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纲手走向了和前面二人截然不同的方向。
她喃喃自语着,一只手高高举起,那摇摇欲坠的太阳毫不吝啬的散发着光辉,又莽撞不解人情的从指缝中挤过,刺向纲手的那一对眼睛。
会有很多人死去吧。
她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人。
她是个医生,也是个忍者。
“回家吧。”
她的脚步忽然顿下了。
可是,家又在哪里呢?
她的家人都死了,爱人也离自己而去,只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漂泊。
还有日向宁次呢。
童年时期的哥哥,成年之后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