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人,等待着再一次流离失所。悲伤和茫然正在逐步减淡--或许上了年纪的人就是这样,不管是什么,总是走的慢些,走的富有层次,带上了渐变的味道。
如果失去什么就是长大的代价的话,倒不如不要长大要来的更好--这是五十多岁的女人应该自怨自艾的内容吗?
显然不是。
女人冷哼一声,将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
“和我说是做什么?”
“现在不是你值班的时候吗--这个时间跑出来,真的没问题吗?”
没有什么是宇智波鼬做不到的。
就连纲手潜意识都是这样认为的。这是听起来多么讽刺的认识,无能的自己,面前站了有能的他。
绝对算不上什么舒服的感受,黑发青年此时看起来格外碍眼。
“快回去吧。”
若是纲手真的认为会出什么事情,早就一拳头把鼬揍回位置上来,哪里会有心情在这里说垃圾话。
“那边有止水在,暂时不需要我。”
“止水?”
“倒是叫的亲切,上一次听你这么叫他倒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
月亮绝对算不上圆,但还勉强算得上是明亮。
它悬挂在高空,这时看起来摇摇欲坠。
如果现在月亮掉下来就好了。
将这颗星球上的所有人送入极乐世界,再没有苦难,再没有悲伤和怀念。
这该是多好的一件事--只是想想都让人感到兴奋。
“鼬啊”
这次开口时,纲手的声音却变得粘腻含糊,是喝到烂醉的醉鬼才拥有的,属于“龙吟”的声音。
“有能的人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会和我们看见同一片天吗?”
这还是宇智波鼬听过的最疏离的“我们”,狭小的空间内只有自己和纲手两人,但我们,却毫无疑问的没有带上自己。
他被划分到了有能的类别。
而纲手将自己放到了无能的类别。
“纲手大人”
暗部手套上过于尖锐的指甲摩擦着窗棂,留下一道道透着不安的划痕,发出一声声令人厌恶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