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乎,总是特别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嗯?为什么这么说?”
宇智波鼬耸肩,故作轻松道:“想到自己了。”
走向一个又一个极端的自己,以及现在,正在走向另一个极端的那个人。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说实话鼬并不知道,但他也在在做出着只属于自己的选择。
“所谓物极必反就是这样的,你想到了什么?”纲手低头将药粉倒在一起,分成一个又一个小包裹,语气中是轻而易举就能觉察到的悲伤。
“中忍考试结束了,但那又怎么样呢?”
“我以为我们会平静的,过完这微不足道的一生,也以为我再不用失去任何重要的东西。”
“这一天总是要来的。”
鼬想要安慰一二,却又无从下手。要说为何,便是自己心中也有无法驱散的阴霾。
他忽地就能理解宁次面上的忧伤了,一只又一只的小鸟被关在笼子里,有的笼子大些,有的又小些。
鸟的视野并不算宽广,如果大笼子里的鸟只待在笼子中间活动,那或许穷极一生,鸟儿都无法觉察到自己生活在笼子之中。
而被憋在密不透风,小的不能再小的笼子里的鸟儿,却早早的意识到这一点。
他们悲伤,他们绝望,又有坚定者破除障碍,想要从笼中逃离。
可一旦知晓了笼子的概念,便会多了些执念。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见到笼子的人,会一生带着笼子活下去。
而他在没有见到笼子时遇见了笼中鸟,又在其接受笼子之时,见到了属于自己的笼子。
“笨蛋!少在这里假伤感。”
女人红着眼眶,就要给宇智波鼬一巴掌,但手才刚刚抬起来,又缩了回去继续给小小的药包打结。
深绿色的包装纸,黄白色的麻线,一张接一张,一条接一条。
纲手的手指算不上整齐,但也是好看的。她指甲从来都是被修剪的短短的,只堪堪露出白色的游离缘,便再无些繁杂琐碎。
“我早该想到的他是什么人?每天在想点什么,又打算做什么,从来都没有真正避着我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