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苏妍病了,没见到苏长江的正面,只看见个背对着她的,呼呼大睡的背影。
苏长河偷卖了粮食,和苏春江火拼的时候,没见到苏长江的面,他在赌博。
苏妍要借钱上学,没见到苏长江的面,他一如既往地一头扎进赌场里不出面。
苏春江和苏白氏要断了苏妍上学的路,没见到苏长江的面,他还在赌博。
苏妍上学了,没见过苏长江的面,他还在赌博。
……
苏妍上学后,忙着复习课本,忙着跳级,更是没见到苏长江这个父亲的影子。
这个时代的上学的时间和后世并不一样。每天七点到八点早读,八点整放学回家吃早饭,九点到十二点上课,下午两点到六点上课,跟着大人干农活的时间走。
每天早上六点多苏妍就起床了,苏长江刚回来没多久,蒙着头在呼呼大睡;八点多到家吃早饭,苏长江有时候继续在蒙头睡,有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然后一整天不见人影,一直到半夜刘庆华带着苏妍睡下了,苏长江才回来,到家倒头就睡,偶尔半夜小解时,苏妍才见到蒙头呼呼大睡的苏长江。
苏长江在苏家就像个隐形人,每天天不亮就跑的没了影,每晚大家都睡了他才回来。
起的比鸡起早,睡的比狗晚,嗜赌如命,天上下刀子也拦不住他上赌场的脚步。
……
……
在苏妍的记忆里,她和这个爸爸苏长江并没有太大的交集,除了撕破脸的那几次。
苏长江给她的印象,永远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对她和刘庆华都视若无物。哪怕她这个唯一的亲生女儿,在他面前摔倒了,哭闹了,甚至摔破了腿,他也是当做看不见,径直扬长而去,留给苏妍的永远是一个背影:背对着呼呼大睡的背影,扬长而去的背影,冷若冰霜的背影……
那种冷漠的、视若无睹的感觉,就像一座无形的壁垒,像一座冰冷的雪山,阻隔着父女的亲近,夫妻的坦诚……
曾经,小时候的她,也曾渴望过父爱,渴望过父亲的拥抱,渴望过父亲的关注……她努力地学习,每次都是第一名,奖状贴满了墙壁,成了别人口里的孩子,成了别的家长口中的学习楷模,但都没有盼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