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家男劳力都来工地尽心尽力地干活了,人家不愿意联保贷款他也理解,大家都穷怕了,这么一大笔债落到谁头上谁都害怕,这个不能强求,最起码人家都在踏踏实实地给厂子出力干活。
哪像他的那些堂亲啊,一个个精的跟猴子似的,光想捞好处,却不想付出一点。他们自以为自个儿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却不想想谁都有一双眼睛,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踏实干活,谁稀流带水地糊弄旁人,大家可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就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一叶障目,掩耳盗铃,自以为糊弄住了别人,其实就是他自己糊弄他自个却不自知罢了!
就像苏长河那只淘蛤蟆,浑身上下,滑不溜丢的,明明答应的好好的要上工,结果一到出力干活的时候,就借口不是这疼就是那疼,要不就借口上茅厕,一走就没了影。懒驴上磨屎尿多,从厂子开建到现在,也就第一天露了个面,铲了一兜子泥之后,就借口上大号溜走了,至今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也不知道猫那个犄角旮旯里躲清闲去了。
真是烂泥糊不上墙!苏家老院的这些人,个顶个的偷奸耍滑!想到这些苏奎仓就恼火,旱烟锅子抽的叭叭响。
苏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苏奎仓一脸愁苦地坐在树荫下抽烟,面前的烟灰落了一地。
听苏奎仓将事情说完,苏妍不禁有些恍惚。
自从她和刘庆华搬离苏家前院,苏奎仓又帮她处理了苏长江劫道的那件事情后,就再没有和苏家老院的那些人打过交道,也和亲生父亲苏长江一刀子断了亲缘。如今乍然一听苏奎仓气哼哼地骂苏家老院那些人,苏妍恍然觉得那些人,那些事,仿佛是和她隔了两个世界。
苏长河竟然有了儿子!
在苏妍的记忆里,一直到苏长河东窗事发被枪毙,他都是没有孩子的。
哦,也不是……苏长河确实是有过一个儿子的,不过那个小儿没活过百日,就因病夭折了。那时候苏妍还小,大概九岁十岁的时候吧,上着一二年级,加上苏长河家住在村西头,她不怎么去那边,也并没有见过那个孩子,只听别人讲过那孩子生的白净,像他妈妈张玉花,是个挺好看的孩子,后来没多久孩子就夭折了,光听说生了病,具体什么病她也不知道。那时候农村的孩子出生的多,夭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