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了。
同样的事要是落到刘庆华身上,还指不定当场就能被苏春江给打一顿!
这世间的事啊,真是说不清!正应了那句: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
而苏长河呢,住在村西头,离老院远一点,婚后没半年就故态重萌,和一帮街溜子二混子天天搅和在一起胡吃海塞,赌博耍钱,赌瘾上来了连家也懒得回,更不舍得下力气干活挣钱养活老小,而换亲媳妇张玉花呢,性格又老实内向,一边照顾孩子一边还要忙活家里地里一大摊子活,倒不像周晓丽那样经常去老院献嘴皮子上的殷勤。
婆婆苏白氏不喜张玉花,周晓丽更是看不上妯娌张玉花。
周晓丽算是光明正大嫁进苏家的,且第一胎就给苏家生了个梦寐以求的嫡长孙,而张玉花是通过换亲才进的苏家门,指导苏家的嫡长孙苏小宝都出生了,张玉花才堪堪怀上了孩子。
周晓丽自觉在苏家的身份地位,要比妯娌张玉花高了一等。
……
苏家老院的餐桌上,除了多摆了一盘月饼外,其他的饭食和平时的相比并没有什么两样。不过苏家男人都好酒,苏春江特地将藏了半年多的老白干也摆上了桌,准备趁着节日,和儿子们喝上一顿助助兴。
苏家老院里的这些人,没一个能进厂的,自然也没资格领到中秋节的福利和工资,就连那盘过节的月饼,也是亲戚上门探望时候送的。
苏春江和苏白氏抠搜了多半辈子,自然不舍得花钱买多少好东西。
两个儿子也不相上下,生怕谁拿东西谁吃亏,自然也没给爹娘带什么好东西。
苏记食品厂开工两个多月了,从最初的土灶到后来的半机械化生产,苏长河没出一点力,苏长江更是连凑都不敢凑上去。
村里条件合适的乡亲,都进厂当了工人,领了工资,领了福利,欢天喜地的过节,和他们相比,苏家老院显的格外寒酸和低落。
苏家三个老爷们,都愤愤不平。
……
苏白氏的尾巴骨到现在还没好利索,一使劲整个后背就火辣辣的疼。眼见儿子媳妇孙子都来了,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后腰,掂着小脚,捏着拴在扣眼上的钥匙,打开了她那口“百宝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