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资金,用于安置职工呢?一是企业除了落后的纺织机器、仓储原料和毫无竞争力的产品外,且一时找不到买主外,账上资金早已经枯竭殆尽,且还挂着职工们工资的欠账;二是因为厂子效益不好,企业又欠薪,依靠工资过活的职工们早就愤懑难平,并已经和厂领导班子发生过数次大大小小冲突,甚至还有职工偷偷去市里上访被县里派人给拦截了下来。
越是临近年关,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县委大院里的高层们更是愁容满面。
本着维护职工权益和职工队伍稳定的目的,也为了稳定县里的治安状况,当然这其中也必然掺杂着县领导层对未来仕途的担忧,这次县里对纺联大楼的出让立项审批程序进行的并不慢,也可算是苏妍见过的审批最快的项目之一。
没办法,职工们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平时没钱还能忍受,到年底了再不发一分钱过年,县委大院的领导们也别想走出大门。听刘庆华的反馈,已经有职工在商量着年前集体冲击县委大院,准备向县里讨要说法了。
逼得老百姓集体冲击政府部门,不管哪一方受到丁点儿伤害,都是这一届的领导班子承受不起的,出了事他们必定会首担其责,到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的乌纱帽将要不保。
职工们急,企业领导层急,县里更急。
苏妍刚放寒假,纺联大楼要对外转让的消息便公布了出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价格,县里有关部门在经过现场核算和评估后,将转让价格确定为87万元,对购买方的唯一要求便是签约后一次性支付资产转让价款。
1993年,连十八线小城都算不上的安城县,正式职工的月平均工资在300-500元之间,更少的一两百元,多的顶了天也就五六百元。
87万元的价格并不算低,再加上办理过户缴纳的各种税费,最终的花费加起来将会超过8万。
这个价格在安城县没几个人能一次性拿出来,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尽快行动,房本拿到自己手里才算是落了地。
楼房所在的地段着实不错,想想未来的房价,再想想即将要开展的事业,苏妍当机立断,让母亲刘庆华去准备楼房的收购事项并尽快办好手续,她则要随苑青梅一同赶往羊城。
听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