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砍掉,身首异处。
以往那些闲适的日子里,和一帮流氓地皮厮混时吹牛打屁的豪言壮语:老子死了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等,充满男人的豪情万丈的话语,在这等待死神降临的时间里,全都化成了控制不住的尿意,将松松垮垮的棉裤给湿了一半,散发出阵阵刺鼻的尿骚味。
初春的寒风刺透了衣服,湿掉的地方冻成了冰,磨着一身养尊处优的懒肉,又痛又痒,苏长河忍不住动了动,轻微的动作却瞬间引的摁着他肩膀的武警战士警觉起来,一名战士狠狠踹了一下他的屁股,另一名战士则更狠劲地将他的上半身向车厢压去,原本五短身材的苏长河快被压成了一个球。
苏长河再不敢动了,弓着腰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跪着,浑身的骨头化成了烂泥,像一条即将被处决的癞皮狗。
其他两名重刑犯的胸前,分别挂着抢劫犯某某、强奸犯某某等的大白牌子,同样低头弓腰地站在卡车车沿,身后立着数名武警。
虽然警车和卡车上的人都没有说话,但一阵肃杀之气,却以警车和卡车为中心,瞬间传遍了人群,偌大的人群寂然无声,所有的目光都在盯着车上低头躬腰即将伏诛的犯人。
很快,在不远处的广场上,在这初春的阳光里,在众目睽睽的见证下,三个沾满鲜血的恶人,将像他们手下的被戕害的无辜的生命一样,血染黄土,命丧黄泉,为他们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为这世间的昭昭天理的讨回,添上浓重色彩的一笔!
车辆开的很慢,无形的震慑之气却迅速蔓延到每一个看客身上,有的人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出,心里原本蠢蠢欲动的心思在这游街示众的警告里彻底消弭殆尽;有的人则义愤填膺,议论着,愤懑着,叫喊着,咒骂车上的那些罪犯;有的人则满脸兴味,一心只想瞧热闹的样子……
从被送进公安局到审讯判决再到今天的游街示众、公开处刑,不过短短三天。短的苏长河根本都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就马上要迎来他的结局。
这三天里,他见到的人除了公安干警外,就没有见过一个苏家人,就连一向最疼爱的他的父母苏春江和苏白氏,更是连个面都没有露,更没有为他求一丝情,为他奔走一点。
他重伤了苏奎仓,却被整个世界都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