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直接脱了棉衣,就这样凑凑合合度过了两个春秋。
天热的时候麦秸里生了蛆虫,蚊蝇嗡嗡乱飞,和苏春江躺在这里的场景没啥太大区别。
但苏白氏的命就是比苏春江的硬,当初苏春江瘫了没几个月就走了,苏白氏却清汤寡水地硬扛了两年,依旧活的好好的,脑子也和以前一样好使,这让她升起无限希望,期待着自己有一天还能再站起来。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苏长江早就伺候的够够的,但他的胆子比其他几个兄弟小,心也没其他几个兄弟狠,还有那么一点良知,虽然苏白氏也知道他们都恨不得自己早点死去,不用再给他们添麻烦,但苏长江还是没断了老娘的一日三餐。
苏长江什么性格,苏白氏自然清楚,不管怎样,儿子能做到给端水送饭,苏白氏已经很满足了。
苏白氏馋肉,更馋烟。
她本就是个老烟枪,从年轻时就抽旱烟,到后来抽盒装烟,一天要抽三四包,一直都没断过。
以前周晓丽反感她抽烟,一是怕花钱,二是她讨厌烟味,苏白氏待过的地方烟味久久不散。
苏白氏瘫痪后,周晓丽就顺水推舟地单方面给苏白氏断了烟,害的苏白氏也只好硬生生单方面戒了多年的烟。
这期间有多难受折磨,苏白氏都忍下来了。
命交到了别人手上,苏白氏活的小心又听话,所以她比同样瘫痪过的苏春江活的长。
每每想到这里,苏白氏就忍不住暗暗得意、
如今立秋十多天了,暑气消散了不少,也不知怎地,这几天苏白氏的烟瘾又上来了,日思夜地想抽口烟,结果给儿子说了也没理她。
苏白氏只好怏怏地躺下,又开始了日复一日地发呆。
……
苏长江回到前院的时候,周晓丽正带着苏小宝在屋里嗑着瓜子看电视,见苏长江面色不好看,当即斜睨了他一眼道:“咋了?你亲娘骂你了?瞧着脸阴的,要下雨一样!”
苏长江早就习惯了她的脾气和小性子,也没在意,“刚才娘说好久没见小宝了,明儿个让小宝去见见奶奶,陪奶奶说会话!喏,顺便给她带盒烟!”
苏小宝当即不干了,坐在凳子上扭成了一条蛆,尖着嗓子大叫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