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大哥苏长江用嚎哭的嘶哑无力的声音告诉他苏白氏去世的消息时,苏长湖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他将这一阵心神不宁、右眼皮狂跳的原因,归结于苏白氏的离世。
即便他再不愿意亲近苏白氏,但说到底,苏白氏终究还是他的亲生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他,又供养他读了多年的书,如今惨烈离世,作为亲生儿子的他再不出面,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再说现在整个苏家庄的村民都在帮着苏家操持苏白氏的丧事,村委也拿出了一半的丧葬费,作为苏家一份子的他,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回去守灵。
毕竟苏长江也说了,苏长海也会回来奔丧。
在安泽市入赘的苏长海都要回来,待在距离苏家庄不算远的苏长湖再不回去,也不像那么回事。
于是苏长湖应承了一声,吩咐心腹接管这几天的管理后,便和苏媚一道开车回了苏家庄。
苏媚也是苏家本家的亲戚,按辈分也是要穿丧服送殡的。
苏长湖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苏家庄了。
苏家庄的变化他只是从苏媚口中提过几次,但听到的毕竟不如亲眼所见的,来的震撼!
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各个厂区规划俨然,原有的土地被笔直的柏油路所代替,柏油路上各种车辆往来如织,来来往往的行人身着统一的工作服,一番繁忙的景象。
唯独从未拆迁的居民区还能看到旧日的影子。
听苏媚说,等过了年,这片居民区也将不复存在,大家都会搬进干净明亮的楼房里去。
一边开着车,一边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苏长湖久久回不过神来!
犹记得,当年他离开苏家庄时,苏家庄也不过刚刚建起院子大小的小作坊而已,没想到几年未回,如今的苏家庄竟然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
这么多的企业,这么多的高楼,这么多的职工,这么多的各式车辆,和大城市又有什么两样?!
见他惊讶,苏媚毫不意外,她回来过多次,家里人都都在村企工作,自然对村里的变化知道的多一些。
“变化大吧?你走了后就没再回来过吧?别说你认不出了,就是我隔一段时间回来一次,也会被震惊一次,咱村现在可不是原来的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