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身后瞧着肖玉涟身上那件衣裳,“是玉平缎。这郡主身上的衣裳料子是一件比一件华丽,又何须再求什么。”
江晏栖闻言,淡淡一笑,“便是一国之君也还有所求,何况只是一个郡主。”
茶白听后眉眼不由一弯,心中暗想,圣明如君上可不就是依有所求吗,可惜美人之心难动。
去懿昭行的路上肖玉涟是老实了很多。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她干脆一人坐了一辆马车。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她们便一齐停在了一个珠瓦琉璃翠,檀香古色生的高大建筑面前。懿昭行没有什么别的特点,但也有个最大的特点——金钱的味道。
茶白觉得懿昭行门口那个看门的侍卫都比她珠光宝气,毕竟人衣裳是上好的料子。
肖玉涟上前道:“我大哥在哪一间包厢?带我们上去。”
那侍卫想来已眼熟了肖玉涟,也没多话,做了个请的动作便将人往上领。
三楼的包厢的确是不同。也大概不能叫包厢了,已是一个个宽敞的房间,还能品茗赏景,好不惬意。
上来是侍女带的,她轻轻敲了敲雅竹间的门,见里面传来一声“进”才缓缓推开,请肖玉涟她们进去。
开门那刻,众女都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嗯……好个美男如卷图——
一玄紫黑金冠束发的男子坐在上首,冷峻的眉眼望来时似沾染着战场的血气,刀削般的面庞如自然界独绝的杰作。
在他一旁有个一袭玄红华衣的男人靠在窗棂边,纤长的手指上懒懒散散地勾着玉壶装的淳酒,菲薄的唇边还留有酒渍,用一根金丝勾勒的黑色绸带束住的青丝有些许凌乱。
再往后看,是个坐在棋盘边的云衣男子,仅用一根黑簪束起墨发,分明是显得冷冽俊美的深邃五官却又因那抹病态白透着羸弱的书卷气与温润疏离。
他对面一个白衣素淡的少年修长的指间正噙着一颗黑棋,那少年看着暗藏杀机的棋局却是容色慵懒。房门打开那刻,只见他长眉微抬,一张脸面若桃花,白玉无暇,如仙人妙手,鬼斧神工。
眼前一幕视觉冲击感太大,让几个女子都有些愣住了。
“大哥……”此话是肖玉涟、崔岫、阮枝三人异口同声而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