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听桉一入太学,心心念念的先生没看到便罢了。还被众人当猴一样看,心中想杀了照亦的心都有了,如今竟然听到了那什么“浪费天赋?”
他本也藏不住凉意的桃花眸此刻更是如大雪飘零。
美人的眼神一冷下来,太学学子也清醒了起来,“不对啊,我们的关注点不应该是他一个身份低贱之人凭什么进入太学吗?”
“哎,我们什么货色都有,不也一样进太学了?好不容易有个美人来,你还嫌东嫌西?”
实在不怪众人没出息,是但凡见过宴桉惊鸿之面的人,都会觉得天上人间。
方下一场晨雨,宴桉修长冷白的手上握着油纸伞,如瀑青丝间斜插红玉骨扇簪,眉眼修长慵懒,如明月半幕风华融入其中,似高山松雪冷清淡漠,却在眉目顾盼间,勾魂夺魄。一身高大清癯的红衣只站在青石路上,便将古朴典雅的太学衬得风华冠绝。
“好想舔,他多少钱一夜啊?”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想包。”
宴昔站在一棵树下,看着与自己初入太学,有着截然不同待遇的宴桉,忽轻嗤一声,“以色侍人,下贱。”
此话一出,宴昔无疑又成了众人的指责对象。
“你这臭乞丐说什么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你配与宴桉公子相提并论吗?”
“对啊,为伊消得人憔悴,只是你不配!”
此话一落,众人忽然觉得这瞎子好像有了眼睛,看过来时还凉飕飕的。
“不对啊,一个宴昔,一个宴桉,他们莫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唉,去去去,别来沾边!他们只见长相便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还亲兄弟,我看隔祖宗十八代都混不到一块去!”
宴桉淡淡地看着宴昔,宴昔也毫不示弱地“看”了回去,一股无声的硝烟似弥漫在两人周围。
终于,有人喊起来,“先生来了。”
江晏栖从重重包围中走来,一眼便看见了红衣冠绝之人,只是……她凝眸一看,这不是顾听桉吗?
不待她反应,宴昔便委屈地走了过来,双眸似有些红,他颤着嗓音,“先生,学生自知不如宴桉哥哥貌美,可他怎么能让同学们这般辱骂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