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不是人与人之事了,是国与国之事。萧瑟再不堪,也是出自东隐皇室。
昔日风华无双的上京子弟此刻一下子就成了痛哭流涕的死狗。
“不……!我不要上去!司业救救我们啊!”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夜老!救救我们!”
夜璋看着这一幕,双手握起,清明而浑浊的老眼中有血丝涌现,暗含隐忍,他怎么知道这些学子是跑去不名山了!简直是胡闹!
“先生,这……真要让他们被打死在江南吗?”李自秋不忍道。
他就知道会出事!
那天晚上时凝怂恿着人去不名山时,他当时是拒绝了,也劝了他们别乱跑,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夜璋吐了两口气,闭了闭眼刚要上前去便被江晏栖拉住了。
江晏栖眉眼淡沲,只平静地向他摇了摇头,“此事是夜老放纵着晏栖来的,自然该让晏栖承担。”
女子容色还是那样一片清明,眸色黑白分明,她一身青衣,清癯得紧。话落,她径直上前去,“王爷,且慢!”
“怎么?”萧阙当然记得这个昨日句句逼人的女子,他正愁没地方收拾她呢!
“小江!”夜璋拉住了江晏栖的袖子。
“夜老,信我。”江晏栖只是平静地抚开了老人的手,站上了问道台的中央,“教不严,师之过。晏栖作为他们的先生,却没有教好他们,其责在晏栖,——晏栖甘愿代他们受罚!”说着,女子躬身以请,“还请王爷念在他们从未离开上京,稚子无知,多有见谅。”
此话落,周遭一片寂静,随即众人哗然。他们都不曾想过,这个单薄的女先生有此种气魄。
那可是要出人命的鲛月鞭啊。
“呵——”闻言,萧阙终于微眯着眼重新审视了眼前的女子,昨日才得罪了他,今日就敢如此代人受过,“倒是个好先生,可惜代错了人!”
“你既身为女子,本王也不为难你,只四鞭,你若能接下本王四鞭,我便让他们每人只受三鞭。”
三鞭,他们的命算是保住了。
“不行!”
“不可!”
此音,是沈槐奚与夜璋一同响起的。随即是太学学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