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此药,却又任我风寒气虚,岂非失了主次。
她承诺了你们什么,北暮地位吗?可你们忘了,我便是失了大齐君后之身份,也并非人人可欺。长离和温瑜,一个是我亲兄,一个是我亲母。他们纵想利用我,却不会愿意你们欺辱我。”
莫扎深觑了一眼江晏栖,这么多日了,在这个女子身上,他从不曾看到半分慌张。即便是被亲兄亲母如此利用,她却仍能平静地说出这副理智到近乎冷漠的话。
这个十八岁闻名大齐上京的乡野女子似乎永远都是那般平淡清和,不怒、不恼、无悲、无喜,可每每此时,她却又能几句话便动摇他们。
不过她此刻连此地是何处都不知,自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莫扎吩咐道:“崖衲,去请郎中。”
江晏栖双眸一凝,忽然出声道:“等等,我不通药理,还有些专配之药记得不尚清楚了。你顺便在那儿替我买一药,且问问那郎中可对。”
“你这娘们儿蹬鼻子上脸是吧!”
莫扎眸光同样也是一厉,看着女子不容退让的双眸,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一次了,你最好给我安分些。”
江晏栖轻轻颔首,淡淡道:“我需要安宫牛黄与凤寒草、落白花。”
……
“这位姑娘的确得了风寒,不过那隐疾,我还需再瞧瞧。”
老郎中看着被锁在马车上的女子,又看了看马车外抡刀拿剑的男人,咽了口唾沫。
也得亏他留心了女子所问之药,否则今日他真得交代在这儿了。
安宫牛黄可是急救药,用于中风、突然昏倒、面赤身热、躁扰不宁、舌苔黄腻、脉弦滑数,又怎可能让人常年服用。况且安宫牛黄丸的整个方子所用皆是大苦大寒之药,故安宫牛黄丸所治之疾必须为热症,绝不能为寒症。
而凤寒草和落白花更是不能放一起,虽两者无毒,一结合却是剧毒无比,这哪里是什么救命药啊!
再一看那几个大刀阔斧的男人,他便觉得此事不简单了,遂立即趁抓药间隙,让药童报了官。
看着江晏栖平静的双眸,老郎中压低了嗓音,“姑娘可安心,老夫只要开些药,不久便可安然无恙了。“
江晏栖点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