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夏站在院中,正在指挥丫环们剪腊梅枝。
一抬头,便见唐楚君从屋内出来了。她笑着挥挥手,“母亲,这腊梅花儿好香啊!”
唐楚君如同踩在一朵祥云上,神采奕奕地抚了一下发髻,也笑道,“你要喜欢腊梅花儿,我让人把你夏时院后面那片小院全种上。”
时安夏欢喜迎上前,“母亲疼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唐楚君俯过身,深深嗅了一下女儿手中的腊梅花,一语双关,“好东西都要留给我的儿女。”
母女俩挽着手说说笑笑就走了,留下时婉珍气得跺脚。
她拎着裙摆往里跑,冲进屋子时,发现母亲面色铁青,捂着胸口痛苦地倒在椅子上。
时老夫人急怒攻心,心疾发作。
申大夫来看过以后,开了药,叮嘱几句侍候的嬷嬷就走了。
时婉珍一边哭,一边埋怨,“都是嫂嫂不好,也不知道她跟母亲说了什么!”
时安柔闻讯赶来,神情焦虑,眼看着庄子价格每天都在突飞暴涨,却束手无策,“小姑母,温泉庄子的事,有没有说动母亲?”
“说动什么呀?”时婉珍抹了一把泪,“一听说要拿嫁妆出来,嫂嫂就翻脸了。”
她原想着,说动嫂嫂出银子,没准伯府也能沾点温泉庄子的光,如此世子就不会再打她了。
谁知那唐氏油盐不进,如此不给母亲面子。
时安柔心中也在叹息,想不到国公府嫡女还不如一个老太太有远见。明明多好的营生,干成了大家一起赚钱,为什么就不同意呢?
其实时老夫人早就醒了,只是不愿睁开眼睛。
她想起前几日温姨娘派人来请她去蔷薇院,要与她单独叙话。
温姨娘说,“姑母,咱们都不是外人,就不瞒着您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女儿柔儿是上天派来拯救侯府的人。”
说完她拿出一封信,是时安柔在时云兴出事前写的。信中示警,提到了时云兴具体的落水位置,出事时间。
每一样都说得极准。
时老夫人疑心温慧仪诓她,又见对方拿出信封来。信封上盖有沿途邮驿标识,作不得假。
只是信封里的信,是不是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