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不必说,发髻挽得别出心裁,是那种介于贵妇和少女之间的样式。
俏丽不失庄重,端方间又透着明媚的模样。她眉目如画,顾盼生辉。
时婉晴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父亲母亲才刚走,你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合适么?”
唐楚君嫣然一笑,“有什么不合适?是你父亲母亲刚走,又不是我父亲母亲刚走。”
时婉晴气得两眼发绿,“时家怎的娶了你这么个媳妇!”
唐楚君傲然地扬了一下头,“你当谁稀罕做时家的媳妇呢!哼!”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都多,就这么进了正厅。
因着时婉晴是唐楚君带进来的,也就没谁再追问她邀帖一事。
只是一进厅里,两人就分开了。
唐楚君自是先去找了王氏。
时婉晴则趁人不备,到处找女儿。
她心里是真的慌,手心莫名发疼,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开席了。
众人入席。
王氏先是感谢大家来肖府做客,继而说儿子肖长乐不日将赴济州上任,无心成亲,恐辜负大家的心意。
肖长乐长得干净清朗,学识过人,往那一站,一杯酒谢罪,便是消了众人心头的怨。
只要大家都不成,那就放心吃酒了。
今日膳食做得丰盛,还有一些稀有的新鲜瓜果。一时,夫人小姐们都吃得十分开怀。
席间,肖长乐许是多喝了几杯,出了趟厅,回了趟屋。
时婉晴全程都注视着肖长乐。
他一消失,时婉晴就坐立不安,生怕发生点惊悚的事。
不过很快,约莫半炷香不到,肖长乐就回来了。
他一回来,时婉晴那颗悬着的心又放下了。
还好,还好,只要肖长乐在眼皮子底下,她女儿就翻不出花儿来。
就在时婉晴已经把心思放在面前那盘清蒸鲈鱼上时,外间乱了。
听得一阵吵闹声,小厮丫环们都在喊,“不好了,不好了”。
时婉晴的眼皮重重一跳,夹着的鱼肚上那块无刺鱼肉就那么落进碗里。
她的筷子扬在空中,豁然站立,“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