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北茴拎起药箱也上了马车。
岑鸢待女子们安顿好,与高大人告了别,便走到前面跟车夫坐一块去了。
梁雁冰隔着车帘与夫君又说了一阵话。
主要是高大人说,梁雁冰撵人。
一个叮嘱她要多喝热水,水壶在药箱里搁着,还是热的;又说不要在地牢里待得太久,也不要站得太久;还说……
梁雁冰赶紧把车帘放下,扬声道,“快走快走,我夫君啰嗦得很。到底他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我不比他懂?”
时安夏坐在一旁,嘴角噙着笑,“高大人真是念你得紧。”
梁雁冰抬了抬下巴,朝马车前端示意,“别看你家驸马不声不响,等你们以后有了孩子,他一样会变得唠叨。”
“是吗?”时安夏想,若是以后能给岑鸢生个孩子,应该人生就圆满了吧。
只是不知,她这畏寒的身子能不能有那个福分。
梁雁冰想着人家还在孝期,没圆房呢,跟一个黄花闺女讨论孩子多冒昧啊。
她适时换了话题。
北茴眼角余光掠过梁雁冰的腹部,心里也在想,她家夫人若是以后怀了少主的孩子,怕是就幸福了吧。
她又抬眼偷偷去瞧夫人,但觉夫人跟往常一样,面容平静,眸色安宁,嘴角噙了些淡淡的笑意。
她不由得想,夫人过得真的快乐吗?
很快就到了东羽卫地牢,已由不得北茴胡思乱想。
马楚翼把几个女子送下去,交代狱卒配合行事,然后就跟岑鸢一起忙别的了。
几乎快忙到天亮,时安夏几次担心梁雁冰身体吃不消,提醒她不如明日再来。
梁雁冰还在观察药效,正兴奋得很呢,“你要是困了,就去马车里躺会?”
“我没事,我是担心你。”时安夏用帕子替梁雁冰擦了擦额上的汗,“你可别逞强啊,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知道知道。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最清楚。”梁雁冰以前试药,几天几夜不睡觉是常有的事。
她一边盯着患者瞳孔看,一边聊天,“我们家千鹤可厉害着呢,别小看他。”
时安夏心说,你们家千鹤是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