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老夫人一早就带着谢明枝,来请谢凛做准备了,说是李家夫人会带着李依月一起上门。
谢凛道:“来做客的既是李家女眷,有母亲接待便可,儿子没有必要出现。”
老夫人有些动气:“人家有事特意登门找你,怎可不去见见?”
就这样,巳时正,谢凛与母亲还有谢明枝,在前厅接待李家母女。
李依月是盛装打扮过的,穿一身粉色衣裙,发髻上珠翠环绕,衬得一张俏脸越发明媚。
坐下喝茶之后,她总是拿眼睛偷偷看谢凛,每次看过去,脸颊都要泛红。
李夫人在旁边握住女儿的手,与谢家老夫人一番寒暄之后,说道:“是这样的,明日便是我们家月儿的及笄之礼,我们今日登门,是想要邀请老夫人、谢家主,还有明枝明日赏脸寒舍,庆贺月儿及笄。”
老夫人和谢明枝,都看向谢凛。
谢凛:“在下自生来便身子虚弱,吃药多年未见好转,更在前些日子吐血昏迷,家中已经为在下准备棺材了……
“李小姐的及笄之礼,乃是大喜事,在下若以将死之身前去庆贺,恐怕给李府带去晦气,也会害得李小姐没能拥有一个完美的及笄之礼。
“故,在下不能前去。”
谢老夫人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回应,心中硬生生被堵住了,差点呼吸不上来。
“你这些日子已经好转,大夫说假以时日会彻底病愈,你又何苦如此灰心?李夫人与令嫒也是太过抬爱,才会亲自登门邀请!”
谢老夫人的语气里,情不自禁地带着怨气,还有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愠怒。
谢凛看向她,眸光不恼不怒,很是平静:“请问母亲,给我准备棺材,是否确有其事?我不久前吐血昏迷,是否确有其事?外人不知,莫非我们谢家还要欺骗外人不成?”
谢老夫人翕合着嘴唇:“准备棺材,并不代表你就要死了,我们只是想给你冲一冲煞气。先前吐血昏迷不假,但如今你已大好了。”
谢凛:“很可能只是回光返照。儿子自生来就体弱多病,怎能一朝就大好了?李家与我们谢府世代交好,母亲可不能骗了李夫人。”
说话间,谢凛虽然目光淡淡,但却仔细关注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