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眼下就有很好的例子,比如说,伍大人将草民一家三百余人抓入大牢之后,竟不审理案子,便要草民画押认罪,当场处死。
“伍大人这是在效仿元家人的行为,试图只手遮天,草草了结谢家三百多人的性命。”
伍建安满脸惊色:“你,你莫要信口雌黄!本官也是为了节省时间,叫你们谢氏一族的人少受些磋磨罢了!
“况且,谢明枝持刀子伤害元衡少爷,为众人所目睹,而且他的小厮已经死在谢明枝手上,你还有何可狡辩!你二哥谢凇,当众在流丹阁调戏元家二少夫人,莫非还有假了?”
谢凛:“既然我让谢明枝谋杀元衡,已经是证据确凿的事,那伍大人害怕什么,以至于要提前弄死我们谢氏一族呢?
“我谢凛既然如此胆大妄为,连太傅之孙、皇后之侄子都敢谋害,该处以极刑才是,伍大人又为何不舍得我谢氏一族被磋磨呢?”
伍建安:“……”
他脑子发懵,找不到理由回答,毕竟不能把皇后供出来,因此他心虚,心虚就容易慌神。
他一慌神,莫说温庭慎了,就连皇帝都觉得其中有古怪。
伍建安此刻外强中干,激动怒吼:“那你有何证据证明,元衡少爷身边的小厮,不是谢明枝所杀?而是他自己杀死的!”
谢凛对着皇帝道:“皇上,既然元衡少爷是受害者,审理此案之时,应该请他到场才是。”
皇帝立即让人去传元衡入宫。
“还应该请事发之时,都在场的人,全部入宫审理才是。”
皇帝又让人去召那些人入宫。
谢凛又道:“请皇上也将元衡的小厮,请上殿来。”
伍建安怒喝:“谢凛你别太过分,那小厮已经死去,你叫皇上见一个死人?”
谢凛:“伍大人此话差矣,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厮,但也是一条人命,他死在谁手中,难道身为死者的他不配知晓吗?还是说伍大人也这般草菅人命?”
伍建安:“……”
以前觉得温庭慎嘴巴厉害,今日觉得谢凛与之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怒怒怒。
温庭慎劝皇帝:“皇上若是不想见死人,叫人把那小厮停在宫殿外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