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你沏一壶来。”
谢凛撑了伞去书房,望山见劝不动他,只好去给他沏一壶皋卢茶。
谢凛一人坐在书房的窗边,平日里喜欢下的棋安静地摆在一旁,喜欢看的书也都没动,就只是安静地坐着。
望山把茶水放在他面前,又给他倒满一杯子,谢凛执起茶杯送到唇边,轻轻喝了一口,又一口。
喝完一杯,又一杯。
雨还在下,谢凛说:“这茶,并不太苦。”
望山:“……”
三爷您苦至心底,什么茶能比您心底的苦,更苦呢?
雨下一整晚。
前两日谢凛已经上任,眼看着到时间了,他便直接起身换上朝服去上早朝。
那天晚上的事情,基本已经传出去。
太傅被皇帝斥责、丞相被丁忧在家、世安侯郑向荣被投入大狱、朝廷要给百姓借贷……桩桩件件都是大事,谁也瞒不住。
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此事。
谢凛得了个“一战封神”的名声。
提及他,人人咋舌,简直不敢置信。
他成了平头百姓心目中的传奇。
就连朝臣们,都忍不住以探究的目光看他,即便已经过了两日,还是如此。
有人主动上前和他攀谈,想了解他到底是怎样的人,甚至有拉拢之意。
谢凛都是淡然以对,话少但不失礼貌,让人觉得无懈可击,也无缝插针,无法拉拢。
不过真正想要拉拢他的朝臣并不着急,能人嘛,多花点时间是应该的,所以也不恼怒。
这日下了早朝,太傅元冠玉竟主动上前和他打招呼,还说:“谢大人不像传言中那样体弱多病,老夫见了,实在欢喜。”
好像为他担忧了很长时间。
如今见他身体康健,便为他欢喜。
谢凛拱手作揖回礼:“多谢太傅大人挂怀,晚辈因从小身子虚弱,故而很注重休养。”
“如此甚好,回头请太医看看,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便在太医院,兴许能根治你身上的顽疾。”
“多谢太傅大人,待忙完了,晚辈便亲自去太医院走一趟。”
元冠玉抚着胡须点点头,便与他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