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箭伤,若跪久了晕倒在紫宸殿外,恐怕身在北境的镇北侯父子要心忧,给北周可乘之机。”
皇帝冷哼一声,叫姚安穿好衣服,怒道:“朕倒是要看看,她城安县主要如何状告丞相!她知不知道丞相是什么身份,她也敢?若是失败了,有她好果子吃!”
姚安道:“奴才也是这样和城安县主说的,但是城安县主依旧跪在紫宸殿外,一定要等到皇上,您不去,她便跪到您去为止。”
皇帝又愤怒又好奇,阔步往紫宸殿的方向去,远远地果然看到楚合意站在秋日的阳光下,她身子单薄,秋风起,吹动她浅绿色的衣摆,仿佛随时能把她刮跑似的。
记得上次见她,好像身子没这么单薄啊,皇帝不动声色地想着,走到她跟前,更吃一惊,没好气地道:“你当真是朕册封的城安县主,不是哪里跑出来的野鬼?”
眼前的姑娘,浅色的衣衫上,有片片药污,还有点点血迹,尤其是胳膊处,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她长发只用一根浅绿色丝绦挽着,一点首饰也没有,素净得太过分。
而她的脸色很苍白,黑眼圈却很明显,形容憔悴不堪,十分狼狈,但神色却是坚定无比。
“臣女楚合意,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不顾身上的病痛,楚合意俯身行礼。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朕听说你要状告丞相,你准备好状告失败,拿命相抵了吗?丞相可是我朝的肱股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