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成王夫妇干一番大事业了,自然成王夫妇说什么就是什么,真相如何有时候并不重要。
于是,他们一个个附和。
润雪也不去管他们的附和,是发自内心还是违心的,只要他们附和就可以了。
她继续说道:“我与夫君,生来就是大启人,如今大启落入乱臣贼子手中,我与成王为此痛心疾首,当然,这不仅仅是我们的痛,也是大启江山的血泪之痛!”
她深吸口气,义愤填膺:“在这段逃亡的日子里,我夜间屡次入梦,都仿佛听到大启江山在哭泣流血,它在呼唤我们早日将乱臣贼子谢凛、楚合意逐出盛京城,抚平山河伤痕!”
东方朔第一个响应,然后是田林,是胡双成等等,响应的声音连成一片,竟是此起彼伏,气势如山。
不过几日,炎州城与澜城,就流传着以下这样的对话。
“真正的乱臣贼子,是谢凛与楚合意!成王与成王妃为了救驾,反而被他们诬陷为乱臣贼子!”
“是啊,我听闻成王妃为了救驾,还失去了自己腹中的孩子!”
“乱臣贼子肯定是谢凛楚合意啊,否则为何皇帝忽然病重?不就是谢凛、楚合意让皇帝病重,他们好把持朝政么?”
“他们想要把成王夫妇赶尽杀绝,才发下那道檄文,幸好我们没有上当,否则就成为谢凛、楚合意手中对付成王夫妇的刀子!”
“……”
对于街头巷尾的议论,润雪并不意外,也没感觉到惊喜,她只是做了自己必须做的事情——书写属于炎州城与澜城的历史。
他们活命逃到这个地方来,那他们就是这个地方的胜利者,而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楚合意发出的檄文,虽然到达此处,曾经让他们举步维艰,但现在,那道檄文在当地百姓心目中,也不过是想要对他们赶尽杀绝的手段而已。
这个人世间,处在议论旋涡中,而能够保持独立思考,且有自己判断的人,很少,这部分人早已经成为领导者。
而剩下的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听风就是雨。
因此,稳定下来之后,扭转当地百姓们对他们的看法,对润雪来说,并不难。
深巷酒坊已经彻底从盛京城,转移到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