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嬷嬷深吸一口气，才看着慕白道：“没了绝情蛊，以后，你对任何人，喜欢，厌恶，仇恨，都可以。”
“你可以和其他人一样，高兴的时候开怀畅饮，生气的时候肆意发泄。”
“学着交朋友，学着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学着去做一个普通寻常的人。”
“我……”他还是不敢相信，他真的可以吗？
十几年，将近二十年了！
他连想都不敢想，有一日，自己也能活得像个正常人一样。
像他们那样，高兴的时候，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可以放肆大笑，可以淋漓尽致。
他真的可以吗？
此时的慕白，就是一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孩童。
很期待，但却很怕，怕慎嬷嬷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怕她不过是在逗他玩！
怕她现在慈眉善目的，可一转头，就变成了狰狞的笑！
可怕的笑！
讽刺的笑！
慎嬷嬷心里猛地一酸，眼底，竟然染上了一抹温热。
“你就如此……如此不信任你的母亲吗？”
她这个母亲，是否当得太失败了？
“母亲怎么会真的害你？我只是……只是盼着你有朝一日，可以登上高峰，不再像母亲过去那样，受尽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