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乌云遮天蔽日,而一个披头散发,蓬头垢面,脸上青青紫紫,身上亦许多伤痕,衣着清凉又露骨的女子,就这么咬牙切齿,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江寻实身后。
正是数日前曾挨过一顿胖揍,叫言卿抽得鼻青脸肿的林娘子。
她这些日子可不好过,秋日本就天气寒冷,尤其还是山里,入夜之时那石洞里冷得瘆人。
没有水喝,没有饭吃,没有温暖的被褥,甚至没有一丝光亮,只能听见山林中豺狼的嘶吼干嚎。
像她们这些娘子,有人胆子小一些,第一晚就吓得晕厥过去,就算胆子大一点,也架不住连续几日又冷又饿的折磨。
其中当属林娘子为最。
她那日从山洞苏醒,没了那些夫侍的伺候,甚至还浑身是伤,她越想越气,但奈何无用,完全是叫天天不来,叫地地不应。
然而,许是凑巧,今日一位樵夫路过后山,那樵夫并不是江家村的人,这些娘子利用信香将其控制,也是因此才脱困而出。
林娘子脱困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来这江家村寻仇。
“那姓言的呢!她人呢?”
她嗓音阴冷,话语低沉。
这江家村算言卿在内总共十位娘子,但如今在这儿的,只有林娘子跟沈娘子二人。
而面临林娘子的逼问,江寻实已脸色大变,一瞬之间他只觉如天塌地陷,活像是大祸临头。
见他不肯言语,林娘子的脸色又是一冷,
“贱人!!”
她憎恶地骂着,下一刻,突然之间,一阵异香扩散开来,那香气浓如烈酒。
而包括江寻实在内的所有人,全是顷刻之间便已失了神。
他们双目呆滞,不论此前是何作态,此刻全是一副听凭摆布的模样,仿佛完全没了他们自己的意志。
同一时间言卿已匆匆上山。
顺着后山一路往前走,正好遇见气喘吁吁的老族长跟祥林。
“言小娘子,不好了!林娘子她们逃跑了!”
“什么!?”
言卿心念电转,突然猛地一转身,看向身后的江家村。
而也是这时,乌压压的一群人,几十上百,他们有人拎着锄头,有人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