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孤昀突然一窒,接着疏离冷淡地瞧了江雪翎几眼,“闲的?”
江雪翎没吭声。
江孤昀问:“我犯得着在这种事情上骗你?”
江雪翎抿了抿嘴。
心想,是没骗过他,但骗过隔壁那位妻主,之前还谎称五哥死了来着。
只是一想那位妻主,少年心中又是一紧。
他抿了抿唇,似有些不安,那双手不禁抓皱了身上的被子,然后余光又悄悄看向窗边的土墙。
墙的另一边,是那位妻主,那位言姓妻主。
…
言卿醒来时听见屋外淅淅沥沥的,又下雨了。
推窗一看,秋雨细朦胧,檐外雨声潺。
滴滴答答的水珠儿顺着屋檐坠落而下,院里院外已是一片泥泞。
“这地方气候不大好,怎么总下雨?不如回头弄点碎砖头?”
好歹把院子里头铺一铺,不然每回下雨,只要一出门,那真是一脚一个泥窝子,一脚一个大黄泥。
“妻!妻妻妻,妻主?您醒了??”
突然听见少年那仿佛紧张至极的声音,言卿侧首一看,就见少年捧着个黄铜水盆,正站在隔壁屋门外。
那脸白白的,身子也僵僵的,而当言卿朝他看去时,他立即身形一颤,眼圈儿都红了。
“嗯?怎么了?”言卿狐疑地问,同时单臂一撑,直接就借着窗户从屋里翻了出来。
她步履轻松,看神色也算轻快,但江雪翎薄唇一抿,而后,“……”
又抿了抿!
那眼圈儿更红了,仿佛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从何开口。
这时一声沙哑轻咳,突然从隔壁的屋子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