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憔悴了,他手里握着一枚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玉佩,本是神色恍惚,但突然听见这道敲门声,他眉眼一寒,立即匆忙收起玉佩压在了枕头底下。
“谁!?”
“是我,言卿。”
听见这话,江孤昀像怔住片刻。
“言卿……”
他下意识呢喃,那种感觉有些特殊。
没记错的话,这恐怕还是他头一回听见她如此自称,不是一开口便凶神恶煞,不是那些娇叱喝骂,也不是一口一个贱东西、贱骨头,反而心平气和地报上她自己的名字。
那种感觉很难具体详述,但仿佛突然缩短了彼此之间的差距,就仿佛她从来都不是那些尊贵的妻主娘子,而是将她自己摆在一个与他,与他们,一般无二的位置上。
给人一种众生平等的感觉,不曾以贵为女子的身份自傲,也不曾有任何自矜,那种陌生的感觉就这么猝不及防,再一次袭上了他心头。
…
须臾,江孤昀强撑着起身,等来到房门前,他不着痕迹地做了个深呼吸,这才敛去眼底过于锋利冷寒的神色,而是化作一副清雅淡泊的模样。
“不知妻主来找孤昀是为何事?”
他垂了垂眸,薄唇也微弯,好似在笑,但那神色很淡,眼底也没多少神采,大抵是面子上糊弄一番罢了。
言卿:“……”
突然就有些心梗。
“我早上听你一直咳嗽,正好之前下了一趟山,就买了点东西。有枇杷膏、蜂蜜、还有一些用来止咳散热的,对了!”
“孙大夫没在山上,对吗?我也顺便买了一些消炎疗伤的药物,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缺的,如果有你就……”
言卿话还没说完,突然就很是一愣。
她瞳孔微微一缩。
只见眼前人本是一副凉薄淡漠却也清雅至极的模样,但不知怎的,也不知是她哪句话戳到了他肺管子,那神色蓦然阴鸷了起来。
他凤眸虚阖,垂在身侧的手也微微紧攥,当再度开口时,那语气却也生疏、疏离了许多。
“有劳妻主,多谢妻主,孤昀承蒙您厚爱。”
“你……”
言卿微微后退了半步,又费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