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因为沭阳前阵子发现缺失了几本典籍,便想着带人来这边抄录一番。”
“可谁知那些书籍名册缺帧少页,崔大人倒是为我准备了好大一个惊喜。”
姚千音三言两语就把言卿从这件事里摘了出去。
她这人看似脾气好,但也只是“看似”而已。
以她心智又怎会看不出那位小娘子不过是在利用她而已?
但那是她们两个私底下的事情,一码归一码,回头再私下解决便是。
可这崔盛芸又算个什么东西!
胆敢划烂她姓名,销毁那些与她有关的事迹,甚至还在纸张之上拿刀刻下贱人二字?
莫不是真以为她姚千音全凭有个好靠山,所以才能执掌那沭阳官媒?
姚千音又嗤笑一声,“如何,崔大人还愣着作甚?既那般喜欢书法,那何不露一手?这贱人二字,我还当真从未学过,不如崔大人教教我,要如何下笔才合适?”
崔大人脸一僵,余光斜瞥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长刀,一行冷汗顺脸淌下,但她很快就又定了定神。
“姚大人怕不是误会了什么,本官这嵊唐县前些日子突然闹贼,这些书籍名册也全是那霄小所为,本官已下令严查此事!”
她义正言辞,信口胡扯,妄想借此脱身。
然而姚千音听后忍俊不禁:“那按崔大人的意思,那宵小还当真是下贱至极,莫不是嫌她自己命太长,又或是比旁人多长了一只手?”
“况且说到底,本官乃沭阳官媒的执掌者,这份官身乃是府城授令,为朝廷钦封!可那宵小如此妄为,岂不是在蔑视朝廷与府城?”
“再者,此事既然发生在嵊唐,那定然是崔大人治下不严,不然又怎会叫那下贱宵小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