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这话,恍如万钧雷霆轰然砸落,也叫江斯蘅越发错愕。
他僵硬又难以置信地看她许久,仿佛完全愣在了当场,
他想过,兴许她洗心革面,兴许她心血来潮,又或者兴许她……
总之曾有无数种设想,可唯独不曾想过这个,不曾想过,那日在县城相见时,她竟然完全不认识他?
完全不知他是谁?
回想那时候他的尖锐,他的敌视,他的警惕,如今想来竟仿佛全是对牛弹琴。
她压根儿就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难怪她总是一脸无语,一脸的莫名其妙。
敢情竟然是因为这个?
她对以前那些事,甚至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您这是,得了失魂症吗!??”
好半晌,江斯蘅才艰难又费解,生硬地挤出了这几个字。
言卿:“?”
那失魂症是啥来着,听起来像是失忆症的意思?
失忆??
她尴尬片刻,再度无语。
想要开口,但那种被人强行堵嘴的感觉再次袭来,末了,她也只能一脸僵硬,神色古怪。
须臾。
当江斯蘅捧着那盆洗脚水,一脸迷茫地从房中走出时,
就见屋檐下,他那清冷淡泊的二哥正斜倚在隔壁房门外,正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显然是全都听见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
“……”
“……”
都挺沉默的。
半晌,江斯蘅才泼了那盆水,又回头看了看二哥。
“为什么你好像一点都不吃惊,也一点都不意外?仿佛早就已经知道了一样?”
江孤昀冷淡一瞥,“我又应该知道些什么?”
“是知道她兴许并不记得以前那些事,”
“还是说,是知道她这个人,以前那些所作所为,兴许全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