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是偿还她火烧孙府那一夜的恩情也好,又或者是感激她曾护住整个江氏宗族也罢,他总归得做点什么。
四哥曾为那位妻主挡刀,那是诸多阴差阳错造就的结果,他或许无法如四哥那般,可是……
“四哥,你说,到底该怎么做,才算是对的,才算是正确的?”
这话把江斯蘅问得愣住,“什么正确不正确。”
江雪翎垂了垂眸,“我只是觉得,她真的做了很多,也改变了很多,而与她一比,我,我们,似乎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按理,从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讲,本该是深仇血债,本该是血海深仇,就算无法不死不休,也绝不会就那般轻易地冰释前嫌。
可江雪翎突然就在想,那个人,帮了他们那么多,给予了那么多,而他们呢?而他呢?
他又可曾为她做过些什么?
江斯蘅瞧他许久,最终走了过来,依旧一副轻佻模样,但抬手重重地揉了揉他的头。
“想那么多做甚,你不是我,也不必向我看齐,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我应该做的,但你别去比较。”
江雪翎有些发怔,正想再说点什么,但这时院外突然传来点动静。
他回头一看,就见二哥一副清冷模样,垂眸从院外走来。
“二哥?妻主呢??”
之前二哥是跟妻主一起出门的。
江雪翎迎了两步,又往二哥身后看了看,但二哥身后并无妻主的身影。
可他这一问,叫江孤昀蓦地一怔,又不禁想起之前从山下回来时,她所说的那些话。
“……”
薄唇一抿,他顿住许久。
江雪翎有些困惑,她蹙了蹙眉,而此时老四江斯蘅反应过来,突然瞳孔一缩,紧张地问:“你把她怎么了!??”
江孤昀:“?”
猛地一抬眼,冷冰冰地看向江斯蘅:“我又能把她怎么?”
他牙关一咬,旋即才说:“她想走,但也并不是走多远,只是她想……搬出去住。”
说完,他长吁口气,薄唇又再度一抿,转身走进言卿住过的那个房间。
妻夫名义,到此为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