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
属实是有点招架不住,她按了按头,才说:“先去梧桐小院吧。”
江孤昀怔住一瞬,而后又愕然许久,这才轻点一下头,“多谢妻主。”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风平浪静,甚至是,太安静了。
入夜之后,言卿心里琢磨着。
“神威侯府……”
“之前听王娘子说,原主姓夜,叫夜莺,原主也提过这个神威侯府……”
“到底是什么来头?”
夜莺孤身一人,夜家满门被灭除她一人再无活口,曾说神威侯府欠她一个公道,朝廷也欠她一个公道。
而偏巧江家那位大哥江虞羲的事情也与这神威侯府有关。
言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不觉夜色渐浓,一盏圆月当空高挂,突然隔壁传来“吱呀”一声。
声音很细,也很轻,仿佛有人悄悄地推开了房门,像是生怕惊醒什么,然后鬼鬼祟祟地蹑手蹑脚往外走。
“深更半夜的,果然,我就知道。”
她腾地一下坐起身,然后一个健步窜至窗户前,把紧闭的窗扇推开一条缝,悄然往外看,就见梧桐小院外,不知何时,江孤昀、江雪翎,还有偷偷摸摸做贼似的老四江斯蘅,几人正凑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月色下,那江二哥的脸色凉薄如水,与平日的清冷淡泊不同,眉眼间像凝聚着一股子森然狠戾的冷煞。
六儿脸色微微发白,但用力点了一下头,而老四江斯蘅也没了平日那份轻佻,只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握紧了挂在腰上的那把短刀。
须臾,六儿伫立在院子外,忧心忡忡地目送两人走远,等两人走入夜色,六儿又咬了咬唇,心中满是担忧焦虑,眼圈儿都已经红透了,他一脸颓然地往回走。
这边房间挺多的,就算六七人也能住得下,不必再像从前那样兄弟几人挤在一间狭窄简陋的残破屋子里。
小六江雪翎的房间在言卿正对面,正好是一开门就能看见对方的房门。
等小六儿进屋后,门窗紧闭,一切重新陷入了安静,言卿则是思忖道:“就知道他们兄弟肯定得做点什么,但那两人身上有伤还未痊愈,况且崔大人如今也在刑狱……”
只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