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两个月前,秦长洲本是远在幽州另一处军营,某一日突然接到一个命令,主子让他来嵊唐刑狱,负责照应,也负责接应。
但需小心行事,不可让人知晓,且不可被任何人知晓他为主子效力。
关于这位主子秦长洲其实并不熟悉,也只在从前远远见过一面罢了,但那已是多年前。
边关之地黄沙漫天,当时的主子意气风发,满脸尚未褪去的稚气,古灵精怪顽皮淘气,如众星拱月,被诸多暗卫簇拥着。
据传这位小主子来自京城,但具体一些的,秦长洲则并不知晓。
“刑狱有秘,我或时日无多,江家六子心智不俗,其中以江家二子江孤昀为最。”
“五子江隽意深谙岐黄,有他傍身,可为江孤昀多上一道保险。”
“那刑狱或与神威侯府有关,不日我将送他二人去刑狱,愿他二人能查出真相助力江虞羲脱困。”
“你且从旁照应,务必保他二人性命。”
这是信中原话。
然计划赶不上变化,秦长洲明面上是幽州一处军营的百夫长,这军职调动没那么简单,外加当地匪患不绝,恰好上头下令让他们这些人剿匪。
这一来二去也便耽搁了。
等秦长洲来这边赴任时,正好是前些天,但那江家二人早就出狱了。
他与主子向来是单线联系,不知主子何在,不知如何上报如此情况,便只好按兵不动暂且蛰伏,可谁也没成想。
“怪了!”
“主子绑我作甚!?”
“莫不是主子并未认出我来?”
回想数年前,两人也不过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这般一想貌似也合情合理?
主子贵人事忙,麾下可不止他一人而已,像他这种无名小卒,主子记不住也是正常。
这么想着,秦长洲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却吃力起身,废了好大力气挪动被反绑的双手,又掏出后腰一把小刀,这才总算是割开了绳子。
“也不知主子今次前来所为何事,提前也没打个招呼,这嵊唐刑狱可远比主子信中所言危险许多……”
“不行,我不放心……”
这么想着,本就冷峻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