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又陡然一凛,他立即看向地道深处。
此时,秦长洲口中的那位主子,哦不,应该说是言卿,她此刻已低眉顺眼地跟着那名狱头走进一个昏暗狭窄的小房间。
墙壁上悬挂着一张虎皮毯子,那人一进门便色心大起,见言卿转身关门,便立即扑了过来。
“小郎君,你这脾气倒是嫩,白晃晃的还真是好看……”那双黄毛大手朝言卿抓来,然而言卿落下了门栓之后,忽然冷笑一声,接着,突然砰地一下!
长腿如鞭横扫而出,轻盈的身体腾飞而起,只一击而已便迅速制服了那名狱头,甚至赶在那人发出惨叫声前,又突然薅住狱头的头发,哐地一声,直接撞在了门框之上。
门外,正举起了手,准备敲门,思量了诸多对策,甚至是想为言卿解围的江孤昀:“……”
倒是白操心了,看来是关心则乱。
以那位妻主的身手,自然不可能叫那下作狱头占去便宜。
他收回了手,又按了按眉心,就听里面砰砰之声不绝于耳,不消片刻便已没了声息。
而余光一瞟,就见老三江云庭不远不近地跟着,此刻正浑身僵硬,那眼珠子直勾勾地望着他这边。
江孤昀冷瞥一眼。
老三江云庭:“……”
皮子又是一阵阵发紧。
毛骨悚然。
若说江家这哥几个,最怵的,还真就不是那位长兄大哥江虞羲,而是这二哥江孤昀。
从小就被收拾惯了。
老四是刺头,被收拾的最多。
至于这老三江云庭,年少时曾因意气用事,被这位二哥骂作莽夫无脑,又是一个屡教不改的犟脾气,谁也不服,就只听大哥的,只信大哥的,跟这二哥对着干。
后来……
这玩权术的,心都脏。
那都没脸提了。
反正别问了,
他至今一想都觉得两股战战的。
…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
言卿瞥眼那个不知死活的狱头,只觉心中是一阵阵恶心,她一屁股坐在床边,长腿踩在那狱头身上当脚踏,双手环胸冷静地思索起来。
“首先,这嵊唐刑狱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