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他的侮辱。
而紧接着,一看见言卿那边,秦长洲又再次谦卑至极地恭顺垂首。
“长洲办事不利,日前主子曾命人传递密信,差遣长洲尽快调来这嵊唐刑狱,然因一些琐事耽搁计划,长洲来时那二位江姓郎君早已出狱……”
秦长洲说完这话,就仿佛在请罪一般,可这听在江孤昀耳中,无异于平地一声雷。
他猛地一回首,充满愕然地看向了言卿。
“什么江姓郎君?等等,难道是二哥跟小五?”江斯蘅也微微瞠目,
一时之间,他和二哥一个模样,全是满面惊骇。
说起来,人在家中,在二哥身边,江斯蘅是真不愿动脑,但当初二哥出狱前,江斯蘅也曾纳闷过。
从前这位妻主一副对二哥垂涎欲滴的模样,不知多少次上赶着求欢,但二哥这人不愿就是不愿,论起硬骨头,论起那一身的清高傲气,可没谁能比得上二哥,
当然以二哥处理这种事也是游刃有余,往往不至于拂了人颜面,总能恰如其分地化解危机。
可偏偏那天晚上,当又一次求欢失败后,这位妻主一副忍无可忍的模样,突然就大发雷霆,二哥和小五也是因此才会入狱。
当然,事到如今,他们所了解的东西也算不少,比如妻主从前也是迫不得已,人前被迫伪装,人后独自神伤,
但唯独这点他始终想不明白。
直至此刻,
“难道是故意的?”
江斯蘅似反应过来,一脸懵然问:“故意把二哥和小五送进刑狱的?”
闻言,老三江云庭神色一紧,那眉眼依旧锐利,也依然冰冷,对他来讲一些认知早已根深蒂固,并不是轻易就能扭转过来的。
然而想起之前那狠狠的一耳光,想起二哥所说的那些话,他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到底怎么回事?”
言卿:“……”
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秦长洲,她眼皮儿轻轻一跳,
“起来吧,先起来再说。”
敢情竟是同一阵营,
若是早知道,她也不至于一记手刀劈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