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妻主似是信香觉醒,不知能否请您帮她看看?”
廖先生来不及同他寒暄,一看言卿那副模样就已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暗暗叫糟,
坏了!
光顾着惦记那一寸灰,怎么竟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在此之前,不论言卿,又或者江家这些人,全都先入为主。
曾听人说再过半个月夜莺这具身体便要年满十八,便理所当然地以为觉醒信香的日子是在半月之后,可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江孤昀不禁想着,从前那位夜莺来历不明,但自打来幽州配种一直对外谎称姓言,户籍文书可见造假。
而既然文书造假,姓名有伪,又怎知那生辰八字就一定是真的?
所以很可能夜莺的生辰,并非半月之后,而是近日,也因此他们这边本以为时间充裕,结果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信香觉醒打了个措手不及。
“快,立即上车!先回医庐!”
廖先生匆忙吩咐,那神色也凝重了些。
只是,怪了,
这大梁妻主便是觉醒信香,也仅仅只觉醒一种而已,那信香就仿佛是妻主娘子们的标志,一人也仅仅只有一种标志而已。
可为何莺儿身上竟有两种完全不同的香气在弥漫?
冰火两重天,一冷一热,却也着实古怪得很。
等江云庭把言卿抱上马车,廖艳辉立即探脉,接着那神色又是一怔,他一脸惊愕。
“……一寸灰呢??”
许是太过吃惊,他竟忘了掩饰,当这话脱口而出,哪怕声如蚊蚋,但也依然叫离他最近的江孤昀听入耳中。
只是此刻实在来不及细想,他不禁看眼言卿那边,见那位言姓妻主正在蹙眉呻吟,不知怎的他心里突然不太舒服。
或许,他还是更愿意看这人平日那副冷冷清清,或是疏离淡笑,或是眉眼羲和的模样,而不是像现在这种,被那信香折磨得浑浑噩噩,神色也溢出难以忍耐的痛苦……
“廖先生,不知可有纾解之法?”
江孤昀问完,老三他们也已挤进这小小的马车。
那看似寡言的痕脸车夫已甩出鞭子,马车直奔县城,从县城穿过,又直奔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