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而后轻声说:“二哥昨日回来后,便去了族长家,似乎是因祥林叔的事情,族长爷爷已让人将祥林叔下葬了。”
言卿又是一哽,但转念一想,
没在家?
好!
正愁不知该怎么面对呢,但这种事逃又逃不了,就算没真的做到最后一步,可……
烦!
赶紧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处理这件事,怎么面对,又到底该用什么态度应对这些人才好。
简直是心乱如麻。
她此刻的感觉就仿佛一个大闺女,喝了一顿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跟人睡了,不对,不算睡,但反正摸是摸了,抱也抱了,就只差那最后一步而已。
又不禁想起,昨天那江老二一直蒙着她双眼,不让她听,不让她看,
她甚至不知当时那人到底是什么表情,什么感想,如今回想,竟只记得当时被那人蒙住双眼后的一片漆黑,以及那些缱绻温柔,却又激烈至极的感觉。
突然又轻轻咽了下嗓子,言卿长吁口气,感觉没来由的燥热。
而见她想起身,江雪翎垂眸走了过来,他文弱,顺从,一身的恬静驯服,
但不知怎的,言卿却突然想起当初刚来这地方的时候。
明明,早就已经悄然转变了,不是吗?
他对她的态度,她能察觉出一些变化。
可怎么突然之间,这人像是回到最初的模样?
变得很有分寸,很妥帖,不再柔柔浅笑,而是垂眸内敛,像是藏起了所有心事?
就连那双如烟似雾的眸子,那些烟雾本是散了才对,可如今烟雾冉冉,又使这人变得如梦似幻,朦胧起来。
到底怎么了?
言卿满头雾水,又不禁看了他好几眼,而此时江雪翎已搀扶她起身。
“您是想先用膳,还是想先洗漱?”
“呃……先洗漱吧,我自己来。”
“……”
少年身形微顿,旋即轻嗯一声,依旧是那副文弱恬静的模样,他垂眸退至了一旁。
“妻主呢!怎么样了?妻主醒来没?”
梧桐小院外,有人满身露水,拎着一只山鸡风风火火地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