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多常见的戏法,但也没那么罕见,昔日我与隽意外出行医,也曾化名易容,可千变万变不离其宗,便是容貌变了,姓氏改了,但骨子里的一些东西变不了。”
“神色,气质,像这些东西,由心而起,便是强行伪装,也容易流露端倪,何况我方才曾仔细观察,她并未刻意隐藏。”
言卿是坦荡的,有松竹之姿,从不是那奸佞之人,
她举手投足不够稳重,不如昔日那位王长女,可那份清冷,那份淡漠,那份骨子里的修养,教养,却全部与夜族之人提过的王长女一模一样。
夜厌爵并未见过那位小夜卿,然而从前书信往来,他也算是透过书信看着这二人长大的。
只不过后来书信之中不再有那位王长女,只剩下夜莺一个,所以他对夜莺的感情才更深厚些。
江孤昀又深吸口气,再度定了定神,
“将军所担心的那些,虽是合理,但绝无可能。”
人说目清则神正,江孤昀此刻便是如此,他凝视着夜厌爵道,
“一些事我无法言语,便是当真要告知于您,也得先知会妻主,看她是否愿意,看她是否愿意让您知晓那些事,孤昀不可越俎代庖。”
“但孤昀可说,妻主初来此地时,乃是孤立无援,孤军奋战,身后无人,更无指使。”
“她什么也不清楚,也什么都不了解,在她的认知中,她就只是言卿而已,姓言,名卿。”
夜厌爵怔住一瞬,许久,又回过头,遥遥看向远方。
言卿一袭素雅白衣,正在那边束手而立,身旁是那位江六郎君江雪翎,另一边是那位江四郎君江斯蘅。
而落后几步的地方,则是那江云庭,却是没看见他那关门弟子江隽意,也不知是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