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企图捂住阿姐心口的刀伤,企图堵住那些血,捂住那些血,
她眸中满是惊惶未定,“阿姐,阿姐……”
她好似除了阿姐,再也说不出其他,她好害怕。
而夜卿则是费力地呼吸着,口中血迹还在往外涌,那双总是冷清的眼睛像是起了雾。
“你该怎么办……”
“如果我,你该怎么办……”
她那微弱又沙哑的嗓音几不可闻,可她一点一点渐渐没了呼吸,也渐渐没了力气,
这一身的生气逐渐被抽离。
“阿姐!都怪我,是我的错,阿姐你醒醒!”
“阿姐你睁开眼,你再看我一眼,我以后都乖,我都听你的!”
“我再也不胡闹了。”
“阿姐……”
“啊啊啊,阿姐!!”
她的亲生姐姐,她的孪生姐姐,就这么死了,
本该尊贵一世,本该登临高位,本该为辅国女君的阿姐,那般出色的阿姐,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阿姐,让她引以为傲又心疼不已的阿姐,
或许有朝一日,她会死于皇权争斗,她会战死沙场,她死时是为国为民,为夜之一族的信仰,为护全她与生俱来便要担负而起的责任,为众生,为所有人,
可她绝不该这般草率,这般遗憾,只因为妹妹的一时任性,一时胡闹,而死于一名卑贱的刺客手中,
是她害死了阿姐,是她终结了一切,
“阿姐!!!”
小夜莺紧紧抱住阿姐的尸首,与阿姐脸颊相贴,她嚎啕大哭,她哭得撕心裂肺泣不成声,
人的成长或许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就只这么一瞬间,她好似突然明白了很多东西,懂了很多东西,可这份清楚、明白、了解,懂得,却来得太晚太晚。
夜莺是个被惯坏的孩子,可从那往后,她再也没有资格去被任何人惯坏。
…
“也不知妻主怎么样了,”
“沈叔以前跟大哥提起过,这《列阵曲》能作为攻击妻主娘子的手段,削弱妻主娘子的信香,虽不知为何能如此,但总之有用就是了。”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