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他人痛,莫劝他人善!就算我是夜王抚养长大的又如何?终归,夜王,已经死了,卿王女也已经死了,那位来日女君已经不在了。”
“就连夜王府都已经满门皆灭了!”
“若不回慕家,不投效女侯,难道要让我和夜王他们一起丧命吗??”
不知不觉,慕婉清的脸上已经浮满了汗水,她企图自辩,她试图解释,她想说她也只是迫不得已,
可当看向江虞羲时,却见那人一副平静而又冷淡的模样,与从前相比多少有几分变化,从前潇洒年少,如今却又犹如一片深海,使人看不出半分喜怒,也难以去揣摩分毫。
可看着这样的他,轰然之间,慕婉清心中一震。
多么相似的一双眼?
年幼时,被那位卿王女,从那个地方救出来时,也曾见王女有过这般冷清的神色。
慕婉清又咬了咬唇,她忽然红透了双眸。
“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是我的天子,我们的天子,已经不在了。”
“江虞羲,你所坚持的那一切,没任何意义,女侯不日便要亲身莅临,这天下依然还是皇室的天下,夜家已灭,”
“从此人世无女君。”
“早在十二年前,卿王女身死时,”
“早在三年前,夜王府满门皆灭时,”
“就已经注定了。”
“从今往后,再无夜卿,也再无夜氏女君。”
此话一出,江虞羲神色一顿,
“那就,”
“毁了吧。”
慕婉清神色一怔,而那牢笼之中,那笼中之人却忽而一笑。
“果然,”
“夜王,楚熹年,”
“他们两个,还是太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