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有点像个简陋的村寨,住在这边的也并非矿工徭役,多是一些管事,又或者是那些妻主娘子们。
“啊——!!”
忽然听见一声惨叫。
此时言卿也正好在小五江隽意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她忽而侧首,问:“不知那是哪位妻主娘子?”
说起来,像这类惨叫,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过了。
从前江氏宗族也曾有过这种事,可后来言卿整顿了那些妻主娘子们,又拔掉了如林娘子、沈娘子那般的蛀虫,其余妻主如今算安分守己。
可如今来到了外界,竟又再度听见那等哀嚎。
管事的听见那惨叫也是吓得一激灵,旋即顺着言卿目光望上一眼,这才战战兢兢地说,
“这……这是孙娘子?”
“那边乃是孙秀荷孙娘子的临时住处,她是前阵子才来咱钟山窑矿的。”
“也不知您有没有听说过赤牙钱庄?咱山下的钟山县也有赤牙钱庄的分号,那赤牙钱庄便正是那孙娘子的产业之一……”
言卿:“……”
忽然想起火烧孙府那一夜,江斯蘅曾遍体鳞伤,还有后来,这孙娘子曾吩咐过她手底下的那些商家铺子,明言禁止不再向江氏宗族出售任何米面粮油成衣布料等等,算是变相地阴了她一回。
转瞬思量了这些,她眉眼又是一淡,“让她那边小声点,我这连续赶了几日路,身子太过乏累,莫要让她打扰我休息。”
丢下这话她便向前方走去。
小五人前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在旁搀扶着言卿的臂弯,看起来可恭敬极了,但那双眼水汪汪地四处踅摸着,悄悄打量着,仿佛是想看看这地方有没有啥好吃的。
可惜,啥也没有,顿时他悄悄地一撇嘴儿。
破地方!害他小肚肚受罪。
…
慕婉清让人准备的院子,是这钟山窑矿最干净,也最宽敞的,从外面看甚至崭新,仿佛刚建成不久。
这边房屋全是实木的结构,过冬防寒全靠在室内摆几个火盆,言卿进门时忽然想起江氏宗族。
说起来入冬之前就曾想教大伙儿盘炕,图纸画了,土炕的结构图也早就交给老族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