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之处,却又是那么的不同。
姐姐夜卿自幼冷清,人也内敛,就算心情不好,也顶多是眉心微蹙,可那份变化转瞬即逝,而后又一副淡然模样,神色如常。
但妹妹夜莺更直白一些,每当心烦意乱,又是咬牙,又是攥拳,恨不得跺上两脚噘噘嘴才肯罢休。
就算有意克制,可本质上却到底不同,
相似的只是皮囊,他也从未错认,从未错认过哪怕是一回。
那一次也是这样,官媒走后,
他问:“你为何在此?”
夜莺像是愣了一下,旋即装作一副粗暴模样:“放肆!”
江虞羲说,“我姓江,名虞羲,字流觞,师从谢清儒。”
而夜莺听了这话身形一震,一瞬似想起什么。
谢清儒,那是谢父之名,谢羲和的父亲,便是谢清儒。
可接着她又一脸冷笑:“什么谢清儒?我听不懂,不明白。”
可她却匆忙转身,如落荒而逃。
江虞羲本想继续追问,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小卿人呢,她人在何处?
她如今,又究竟是死是活?
如果小卿还在,如果小卿还活着,那么夜莺又怎会来此?
夜莺本该天真烂漫,本该无忧无虑,本该像小时候那样嘻嘻哈哈养尊处优,从不知人间烦恼忧愁为何物。
可夜莺出门时,他见她步履虚浮,见她分明自幼习武地盘很稳,却下意识地抬起手撑了一下房门,他却突然之间,什么也问不下去了。
从前小卿很喜爱这个孪生妹妹。
而小卿那么喜欢的,那么努力去维护的,他也不忍去伤害分毫。
可他心中的一些东西,却也在那一刻正式破灭。
…
有些事并不是非得从夜莺之口才能得知端倪,还有一个人,夜王养子,楚熹年,
也是两位王女的义兄。
所以江虞羲没再追问夜莺,他试图联系楚熹年,
一次又一次外出,一次又一次飞鸽传书,也曾传令六福商号,他试图从楚熹年口中得知真相,
然而全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直到那一日,几名来自刑狱的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