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一怔,而江虞羲说,“看您当时那模样,似乎是想活捉于她,又或是想私下提审?”
大抵是她早就想好了,妻主娘子们的博弈主要是凭借信香,可她当时一见到慕婉清就立即火速出手,完全不给那人反应的时间,也借由凌厉的拳脚强行阻断慕婉清释放信香。
否则那信香一出,恐怕当时在场那些军士们,很快就能分辨出谁真谁假。
另外则是,言卿这信香尚未完全觉醒,许多东西她尚无法动用,目前信香给她带来的唯一便利,便是可以透过这些信香来感知旁人的情绪。
但是总之,她这般应对也给了慕婉清一种错觉,认为她有恃无恐,甚至认为兴许她的信香品级也不低,而在这种情况下,比起释放信香,还不如拳脚搏击,
但论起身手,哪怕慕婉清的本事也足以被人夸耀,却到底是比言卿差上许多。
言卿思量着,“她之前提过一个词儿,“夜王余孽”,看她那模样似乎颇为意外,”
“……江虞羲,她以前,是不是认识我?又或者是与夜王府有关,否则她为何是往这方面猜测?”
言卿确实是想生擒慕婉清,主要也是为了这个,想审问清楚。
况且在她看来,像慕婉清这种叛徒,恐怕并不只有一个,人总是有着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若大厦将倾,往往危机并非来自于外界,而是来自于内部这些人,
为了各自的利益,反捅一刀,背刺反水,这些都是她可以想象的。
江虞羲轻点一下头,“她虽是慕氏之女,但从前曾与慕家断亲,年幼时曾在双子峰下遇险。”
“……遇险?”言卿愕然,“便是年幼,可好歹是一妻主娘子不是?就算只是小娘子,哪怕没慕家作为靠山,也有朝廷官府的照拂不是?”
但江虞羲的神色凉薄了些,“许多小娘子,在年满十八之前并无自保之力。”
他薄唇一抿,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曾有一些人,常年处于妻主娘子的残暴之下,拿那些身怀信香的妻主娘子无任何办法,可心中又是满腔怨气,而这些毫无自保之力的小娘子,自然也就成了那些夫侍宣泄恨意的出口。”
“何况不仅仅只有那些男子夫侍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