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深信不疑,就算没有这份婚约,就算我不是谢家少主,而她亦非王女,但只要我二人相见,只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认识她,去了解她,去知晓她一切,我也定然会像如今这般与她生死与共。”
“唯有夜莺能令我心甘情愿,可这份情愿,却从不是因王女而起。”
他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他认定的从不是那个王女的虚衔,而是夜莺,就只是夜莺这个人而已。
但当时那人看慕婉清的神色却是冷极了,好似秋寒之后的冰雪,一瞬便已冷彻了所有,
“往后还愿慕副官慎言,须知既生来便与骄阳比肩,又怎会屈居于一处瓦砾,何况此生已定,我只恨不得这份情缘能生生世世,自然也容不下其他。”
他自幼文武双全,亦曾有谢父和夜王府的精心教导和栽培,他也擅识人心,当初慕婉清不过只刚开一个头儿而已,就已被他全部看穿,
既是羞辱,也是拒绝,不留任何颜面。
直至夜王府覆灭前,那是慕婉清最后一次与谢羲和谈话,后来哪怕偶尔有相见的时候,也只能从人群中遥遥一望,隔着人山人海去远观,
他与骄阳比肩,而她却无法与之争辉。
曾有那么一阵子慕婉清曾为此痛不欲生,但夜王府出事时那么突然,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夜莺与谢羲和杀穿漠北班师回朝,没能等来论功行赏,却在大军驻守城外那一夜,成千上万的将士水源之中被投毒,就这么丧失战力,在皇城脚下,在本该最安心的地方,被人彻底屠杀,
夜王府也已满地血腥,只不过一晚上而已,先是血流成河,而后又一把火烧光,火光冲天,沦为废墟,
自此夜莺销声匿迹,谢羲和被困京中昭狱,